這一點的緣起 …
小學階段, 在學校寄宿…
每天起居, 上學前放學後, 以至學琴、 補習、 洗澡、 自修課等等, 都有時間表。
特別麻煩的是洗澡; 宿舍裡的浴室, 都編好使用者姓名次序,
一個接著一個, 每人限時十分鐘 ﹏ 時間也太少了吧!
也不知為何, 小學生做甚麼都快, 就是洗澡慢手慢脚,
結果是人人逾時, 排在最後的一批同學,
住往要弄至晚飯時間 ﹏ 六點正; 那就沒有玩耍的空檔了。
很記得是三年級! 一日, 因為洗澡時間排在頭裡, 得與十幾個各級同學放心大玩。
有人發覺在花棚邊、 矮牆上、都長滿了橙黃鮮嫩的炮仗花, 纍纍垂下,煞是好看。
開始時是: 有人把掉在地上的花兒踏破,
「卜」的一聲, 就像放一個炮仗一樣, 有趣!
後來, 也不知是誰先下的手, 索性把花攀摘下來!
發展至此…
各人自是不甘落後, 爭相仿效,
一時間「卜」「卜」之聲不絕, 鞭炮聲此起彼落。
真個是摘的勤快, 踏的落力!
正低頭埋首踏得高興, 怎地忽然靜了下來, 心知不妙, 却還未反應得及…
抬起頭來, 見各人早已一溜煙四散、逃了!
只剩下我和另外二人, 三個小膿包 站在舍監老師面前。
那位一年級的同學, 早已經「哇」地哭了起來。
該死! 不仗義的傢伙們, 一聲不哼就都溜了!
結果是: 一年級的那位訓話了事, 據說是因為太小了, 不夠高把花摘下來。
四年級的那位, 和我這三年級的二人,各記一「缺點」!
是人生的一個污點呀! 更不得了的是…
要召監護人到學校來「見家長」哩!
這也是人生第一次隱隱地體驗到…
「當前的快樂、 不該影響將來的快樂」這個哲理吧!
《童年》 曲 /詞︰羅大佑
池塘邊的榕樹上,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;
操場邊的鞦韆上,只有蝴蝶停在上面。
黑板上老師的粉筆,還在拼命吱吱喳喳寫個不停;
等待著下課,等待著放學,等待遊戲的童年。
福利社裡面什麼都有,就是口袋裡沒有半毛錢;
諸葛四郎和魔鬼黨,到底誰搶到那隻寶劍?
隔壁班的那個男孩,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;
嘴裡的零食,手裡的漫畫,心裡初戀的童年。
總是要等到睡覺前,才知道功課只做了一點點;
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,才知道該唸的書都沒有唸。
一寸光陰一寸金,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;
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迷迷糊糊的童年。
***
沒有人知道為什麼,太陽總下到山的那一邊;
沒有人能夠告訴我,山裡面有沒有住著神仙。
多少的日子裡總是一個人,面對著天空發呆;
就這麼好奇,就這麼幻想,這麼孤單的童年。
陽光下蜻蜓飛過來,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;
水彩蠟筆和萬花筒,畫不出天邊那一條彩虹。
什麼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?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;
盼望著假期,盼望著明天,盼望長大的童年。
哦! 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盼望長大的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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